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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等级: 2级贵宾 贴子:380 积分:1257 谢氏币:2 来自:重庆垫江 注册:2005-03-2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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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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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谢氏聚居地 邵武市将石村:600年古村的文化期盼 |
文章来源于:  新华亡福建频道    http://www.fj.xinhuanet.com/dszx/2006-04/17/content_6766063.htm   新华网福建频道 2006-04-17 15:46:39
近年来,由于农村劳动力的持续转移,有些乡村因相当数量的青壮年人口的外出,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了不同程度的萧条、凋敝,农村文化建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艰难与困窘。记者最近来到一个600年古村——邵武市将石村,就村民的文化生活现状进行为期一周的调查。在这个具有现实标本意义的村庄中,记者发现了一批“麦田的守望者”在默默地坚持着,他们在坚守着文化传承的光荣与梦想,在致力于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融合与发展,在持续将城市文明缓慢地注入农村的肌体……尽管这种努力的成果看起来还比较微渺,却成为我们眼前的一抹亮色。      记 者 手 记 
    谁 来 建 设 ?      
    清廖的天空闪烁着几颗孤星,冷清的深巷传来数声犬吠。 
    这是一个十分冷寂的乡镇。夜宿肖家坊,记者丝毫没有睡意。之所以选择将石这个600年古村来作为标本并加以剖析,是因为这个古村基本上呈现出当前农村文化建设的方方面面:传统文化及其继承、城市文化在农村的移植与漂浮、政府推动下的文化建设,等等,可以说,将石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标本。 
    说这个标本理想,并不是说这个标本是完美无缺的——恰恰相反,这个标本的现实意义就在于:将石村面临的许多问题也是我们在新农村建设中必须直面的问题。 
    邵武市文体局局长任玉新在接受采访时反复强调的一句话就是:“农村文化是一个薄弱环节。”在他看来,当前农村文化建设薄弱的主要症结在于:一是人的问题,二是经费的问题。 
    据他介绍,现在乡镇基本上都没有专职的文化干部,遑论村里?!“乡镇文化干部基本上没有发挥作用,甚至相当一部分文化站都没有办公地点。”经费方面就更可怜了。“乡镇文化站的业务经费实际到位的不到1/3,一年也就几千块。”任玉新叹息道:“这点钱,连在村里放几场电影都不够!” 
    应该说,任玉新局长谈到的问题是当前农村文化建设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。怎么解决,正如任玉新所讲的那样,“单靠政府显然是不可能的,必须利用社会力量”。换句话讲,农村文化建设最终还得靠农民自己,只是,年轻人都到城市去了,靠谁来建设?! 
    据公开的资料显示,离土离乡农民工从2000年到2005年这几年平均每年增加400万左右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刘守英在一次访谈中明确表示:“农民进城的进程是不可逆转的,农村建设有所改观也不可能改变这个进程。” 
    严峻的现实向我们提出一个必须直面的严肃问题:靠谁来建设新农村?单单从邵武的将石村来说,我们从中可以看出四种力量:谢克彬代表着传统文化,谢克荣代表着传统文化的继承,谢庆林代表着都市文化,敖富林代表着政府文化。在这四种力量的交织与博弈中,我们看到,传统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一个家族的精神记忆,传统文化的继承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,时尚文化刚刚到来却想回归城市,政府文化虽然做了大量工作,但这种努力始终在艰难行进,其效果也比较微弱…… 
    在记者看来,农村文化建设要靠这四种力量的通力合作。只是,这其中最活跃的时尚文化却想回归城市,我们能留得住他们回归城市的脚步吗? 
    任何简单的答案都是肤浅的,不足以解决当前农村文化建设所面临的盘根错节的问题。姑且将之称为新农村建设的“哥德巴赫猜想”,留待所有关心农村建设的有识之士们来共同求索。 
    一条古朴、幽暗的小巷在面前蜿蜒。长满青苔的墙根、残垣断壁的院落、枯坐无语的老人,让人感受到一种逼人的凋敝。只有在不经意间扑入眼帘的美轮美奂之砖雕,才让人感受到这是一段被岁月湮没的古村风流。 
    这是一个已有600多年历史的古村。从明朝到上世纪70年代,这个村一直是邵南三大圩场之一,当地人称“小香港”,为邵武、泰宁、将乐交界处有名的“金三角”。但昔日的风流早已风吹雨打去,只留下一串串回忆…… 
    “柳梢梅萼渐分明”的三月,我们一行来到了这座古村:邵武市肖家坊镇将石村。同行的肖家坊镇文化站站长谢克荣是将石村人,他告诉我们:“这个村大部分人是姓谢的。改革开放之前,将石是肖家坊的政治、文化中心。” 
    六修祖谱后的感慨和盼望 
    一谈到将石村的历史,56岁的谢明亮就格外激动。他曾当过村里的副支书,目前还是农技员。他能把1951年到2006年这半个世纪以来村里20多位支书的名字一个不差地说出来,“将石村以前可热闹呢,从明朝到‘文革’时,一直是邵南的大圩场。‘文革’前,肖家坊的区公所就设在将石。将石的圩场经营的有顺昌洋口的盐巴、江西过来的布匹呢,这在别的圩场是看不到的。” 
    实际上,将石村的正式形成大约是在谢氏家族正式迁入将石之时。谢家主持修族谱的谢克彬老人告诉我们:“我们谢家是1414年迁入将石的。在1400年左右,将石已初具规模了,算得上一个有名气的村子。”村支部书记、村主任谢庆春介绍说,目前该村姓谢的大约占到40%左右。 
    谢氏在迁入将石之后,由于谢氏持家有方,人财两旺,子荫茂盛。1718年始建将石谢氏祠堂。由于战火的摧毁和人为的破坏,此后谢氏祠堂又于1859年、1935年三次重建,直至1986年全部拆除,被改造成“将石商场”。尽管谢氏祠堂没有得到完整的保护,但谢氏族谱还是得到完整的延续。1989年谢氏理事会在将石成立,其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重修族谱。在谢氏各族的努力下,1995年终于完成了六修族谱的任务。 
    生于1925年的谢克彬老人是《谢氏宗祠综述论坛》的主持人,同时也是六修族谱的主持人。年事已高的他尽管说话很吃力,但还是很有兴致地跟我们谈起六修族谱的事:“六修族谱对我们谢氏家族非常有意义。” 
    “族谱对你们谢氏的主要意义在哪里?那些家规戒律现在还有效吗?” 
    “家规上一代就修好了的,我们只是照抄一下而已。现在只能做个参考,那些都是封建时代的东西,不起多大作用了。但有些还是延续下来了。”他介绍说,“在以前,如果谢家出了读书人,我们要奖励他谷子。现在谢家出了大学生,我们还是要奖励一些文具,表示族中长辈对晚辈的一片期望。不过,近几年来,由于谢氏理事会没有多少经济来源,奖励文具的事也很少了。”老人感叹道。 
    给谢克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谢氏家族的最后一任族长,“我们谢家最后一任族长名叫谢东山,大约在1948年去世。他在家族非常有威信。如果有谁做了违背仁义礼教的事,就会受到族长的严厉批评有的要受到惩罚。但现在,村里未婚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,村里没有多少人了,理事会也不能起到多大作用了。” 
    “以前,你们村里主要文化娱乐活动是什么?” 
    “每年元宵闹旱龙,是村里的一件大事,要十几个年轻人抬着舞,一般都是全村人捐款,通宵扎旱龙,最后还要供祭。”一谈到这些,谢克彬的眼睛就很有神采,“现在,只要元宵节来我们将石,就会看到年轻人风风火火地扎旱龙船,非常热闹。” 
    但这种热闹也仅仅是元宵节那么几天,老人们平时还是很寂寞的,对于这一点,村里的老人们都很感慨。谢明亮依旧沉浸在回忆中:“上个世纪60年代村里还有俱乐部,评书、下象棋、拉二胡,有各种文艺演出,热闹的不得了。” 
    对于老人们的期盼,村支部书记、村主任谢庆春也很无奈:“我们这个村现在比较落后,没有什么资源,根本就没有多少村财来搞俱乐部。”但他也表示:“我们村里的地方倒是有,以前有个大礼堂,可以让出来给老人们搞活动。我们也在尽量向上面争取一些资金,争取早日在村里把俱乐部搞起来。” 
    文化站站长的牢骚与坚守 
    在村民眼里,今年56岁的谢克荣是一个有能耐的基层文化官员。他1986年就当上了肖家坊镇文化站站长,一直致力于农村文化工作和民间民俗文化的挖掘、收集和展演展示。他颇为得意的是在2006年1月16日福银高速公路通车时,他曾在将石村的剪彩仪式上用山歌的形式高歌一曲:“党和政府真不错,高速公路门前过。经商旅游通山货,百姓日子万年乐。”据说,他作词的这首歌受到来宾的赞赏。 
    与他交谈时,他执意要我们做记录:“我的经历很丰富的,你不用笔,不一定都记得下来。”我们要求他当场再唱一遍那山歌,他有些羞涩,但还是低声吟唱了一遍。尽管他的声音有些沧桑,但仍然富有磁性、中气十足。 
    谢克荣是省非物质文化遗传代表作项目——邵武长的传人之一。“长有七八种曲目,我们也才学会了五六种。而且学得十分艰难。”谢克荣告诉我们:“我们得把师傅的工尺谱翻译成简谱,这样才比较容易学,也才可能记得牢。但即使这样,年轻人也不大爱学长。”他忧郁地望着远方。 
    “几年前,我们曾让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学吹唢呐。刚开始他还很认真,可过了十来天,我去找他时,他连唢呐扔到哪里去了都不懂得。”谢克荣说自己当时气得不行,后来就想通了:“有什么办法?别人不学,我们又不能硬逼着别人去学。”他由此得出结论:“长会在我们这一代手上断档。” 
    “农村文化工作实在是太难搞。”他分析说:“首先是一个资金问题。没有钱,农村文化工作怎么开展?再者,对从事农村文化工作的热心人,政府没有给他们必要的补贴,更增加了这项工作的难度。” 
    可牢骚归牢骚,工作还得做。“还要做好,还要锲而不舍地发动年轻人参与进来!”谢克荣是一个牢骚不少做事情不马虎的人,“民间民俗文化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,我是什么都会一点皮毛,但还不够精。” 
    谢克荣现在的工作主要是抓好三项:民间唢呐队(主要演奏邵武长,邵武长是唢呐曲目中的一种)、负责教年轻人唱山歌、组织年轻人扎旱龙船。“将石的民间唢呐队在改革开放初期就有了,主要是在各种喜庆日子表演。但现在很多工程剪彩也会请我们去。”在这个民间唢呐队中,谢克荣既是领队,又是演员。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是,邵武市“八一”大桥剪彩时,他就组织唢呐队前去表演。“但目前4个演员都是快60岁的人了。镇政府就花了1000多块钱在邻村将尚村办了一个唢呐班,我们当时也投入了比较大的成本,但年轻人来的不是特别多。”尽管曾发生了让他很生气的事,但他也很清醒,只能慢慢去引导年轻人,操之过急不行。” 
    谢克荣的第二项工作是教年轻人唱山歌,“将尚村风景旅游区有漂流项目,那里有很多排工。我主要教他们唱山歌,他们学得很快,而且很愿意唱。” 
    在谢克荣看来,将石村年轻人最积极的还是扎旱龙船,“每年元宵节前都会有七八十个年轻人参加扎旱龙船,每年都是我来组织,年纪大点的都会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年轻人,年轻人对扎旱龙船兴致都很高,通宵达旦地来扎。” 
    让谢克荣高兴的是,将石扎旱龙船已经带动了周边地区的年轻人参与进来了,“年轻人能参与进来就是胜利!” 
    电视文化和时髦的婚纱照 
    在将石村采访之时,正好赶上圩天。沿着村里最主要的金龙巷,村民们摆满了各种用于交易的蔬菜、食品和生活用品。村民朱其松感慨道:“要是以前啊,赶圩时挤都挤不过来,从村头摆到村尾。”眼下的圩天确实冷清了太多,村民三三两两坐在小河边的栏杆上闲聊。 
    与村民聊天时,听到的大多是“晚上除了看看电视外,就没事可做了”、“年轻人根本不看报纸,一到晚上就关起门来看电视”这类话。曾在广州机砖厂打过工的朱其松说:“在广州打工时晚上就看录像,现在家里买了影碟机,晚上看故事片、武打片,偶尔几个人凑在一起打打牌。” 
    可以说,在很大程度上,村民对“农村文化”的理解就是“看电视”。电视,在村民们的文化生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,“我们晚上一般都是全家看电视。电视在农民心目中是很重要的:通过看电视,可以了解到党和国家的政策,可以了解到各种新闻,还可以看看各种文艺节目,可以了解到非常多的事情。而且现在电视也不贵,一般家庭都买得起。”将石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傅再盛对电视是情有独钟。 
    将石村会计谢明东给我们这样一个数据,2005年全村共有1503人,劳动力转移630人,90%以上年纪在18岁到35岁之间,都到邵武、福州、厦门、广州等城市去了。 
    正是在这种背景下,谢庆林的出现让我们眼前一亮。这个生于1979年的年轻人留在了村里开个理发店。十年前,他只身到福州打工,学习理发技术,2000年他就回到将石开了家理发店,一年大概能赚个1万多。 
    “一年赚1万全靠理发?” 
    “当然不是了,光靠理发肯定是不行的。将石人口这么少,而且还有一家理发店。我主要靠摄影,给村民做婚纱照、做电子相册来赚点钱。现在农村年轻人结婚也开始讲时髦了,他们也会来拍个婚纱照什么的。去邵武太远而且又贵,所以就在我这里做,既便宜又实惠。而且全村就我一家,连肖家坊都没有。”谈起生意经,谢庆林不禁有些得意。 
    谢庆林在村里可以说是最时尚的人了——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染了发,更重要的是他会玩电脑,“我平时主要是在电脑上玩,自己摸索着玩,我们村里没宽带,所以我除了在电脑上打打牌就是给孩子们做电子相册。”而在村民们看来,这种“高科技的文化生活”,他们只在电视中见过。 
    尽管一年能有1万多的收入,可谢庆林还是打算离开,“做了这几年,我感觉还是赚不到钱,村里人太少了,没多少生意。下半年我准备出去看看。” 
    文化中心户的“文化大餐” 
    “上次看《果树栽培》,有一个问题看过又忘了,再借来看看!”3月30日傍晚,天刚刚黑,吃过晚饭的年轻人谢衍文便到了将石村文化中心户长敖富林家,享受“文化大餐”。谢衍文没事儿时最爱到文化中心户借点书报,看看农事方面的科技书籍。因为好学,他也从中得到实惠,除了懂得的东西比别人多以外,还是一位种田能手,种烟水平更是在本村出了名,去年种植烤烟6亩,纯收入达到1.1万元,还被烟草部门吸收为不脱产的烟叶种植技术员。 
    将石村文化中心户长敖富林是村里的儿科医生,四邻八乡的孩子生病了,都找他。他家的房子位于全村的“黄金地段”,他除了医疗专长以外,还特别热衷于做公益事业,所以被确定为村文化中心户长,并且是全镇6个重点中心户长之一。 
    当上文化中心户长后,他家比以前更热闹了,村民们到他家下棋玩牌。他没有把这些当作是麻烦事,而是乐此不疲:上级有关部门为他家送来了三四百本科技、文学及其他方面的书籍,他整得好好的;上级有关部门送来的棋牌桌占了不少地方,还得接纳来玩的村民,搞卫生忙招呼,他觉得很热闹。只要不外出,他家每天向村民的“开放”时间都在十多个小时。他还坚持给村民传授有关医疗方面的知识,每月要出两期“疾病防治”专栏。 
    创办文化中心户,是这些年来邵武市在农村文化建设方面的一个探索,文化中心户这一新形式,还被中央文明委编入《精神文明创新工作新方法100例》。尽管这是值得骄傲的一笔,农村文化建设仍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课题。肖家坊镇党委书记蓝金德对此有深刻体会:“在眼下的农村,传统文化正在慢慢消失,继承得不是很理想,很多精华的东西都被丢掉了。现在的农村文化建设,不能笼统地搞些纯粹的宣传,那样,农民是不会去听你那些高高在上的宣传的。” 
    作为肖家坊镇主管文化建设的官员,宣传委员陈胜文也坦言当前农村文化建设的两大难题,“一是资金问题,资金比较匮乏,尤其是用于农村文化建设这一块的;二是缺乏有效的形式把农民组织起来。前些年我们能把一个村的大多数人全部集中在大礼堂搞活动,现在谁理你?” 
    对于这种困境,邵武市委常委、宣传部长刘腾发认为:“目前农村文化工作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话题,问题很多,矛盾也很多。但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好的切入点,完全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。农村文化的首要功能是什么?在我看来,就是要让农民学会看世界、闯市场、学新知。农村文化工作也只能围绕着这个中心来抓,才能抓出成效。”(记者 黄建林 通讯员 林传仁 江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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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,命运似乎有情也无情!!这就是命运的特点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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